进半分。

  傅言亭两眼一黑，完了，这回是真要死。

  “你当真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男人上前握住傅言亭的手腕，用力一拧，傅言亭疼得险些叫出声来。

  剑落入男人的手里，男人挽了个剑花，首指傅言亭的心口。

  “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懂得珍惜。

  既然你很宝贵你的弟弟，那我便让他死在你的眼前，可好？”

  横竖都是死，傅言亭也不愿再装孙子，咬牙切齿道：“你最好杀得利索点，别让我有可乘之机，不然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男人乐了，“就凭你么？”

  话还未落，他手中的剑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冷光一闪，傅言亭的脸上一片温热。

  冲过来的傅言川像是一个布娃娃，软软的倒在傅言亭的身前，他的身下，鲜血在雪地上蔓延，像是来自地狱的彼岸花。

  “咔哒”。

  傅言亭感觉自己的脑子里有根弦忽然断了，她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越来越重，耳鸣声盖过夜晚呼号的北风，像一根利刺扎进自己的大脑。

  “川儿？”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颤颤巍巍的喊了声。

  没有人回应他，只有男人止不住的狞笑。

  不属于她的悲恸席卷全身，一个声音在自己身体里呐喊：“杀了他！

  你给我杀了他！”

  冥冥中，仿佛有人托举起她的右手，一股磅礴的力量汇集至手心。

  男人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瞪大着眼睛死死盯着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当啷”。

  那把染血的剑掉落在地上，在寂静的黑夜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傅言亭听见自己的声音仿佛淬着冰，一字一句道：“区区蝼蚁，该死。”

  音落，男人的惨叫声响彻天际。

  他的手臂像是被人一节节敲碎，软塌塌地垂首身侧上，口中鲜血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