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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茶茶木      更新:2023-11-22 08:44      字数:2090
  &&&&夹角之中。

  看她惊慌地在墙角上蹿下跳,手脚并用折腾个没完,以及脸上改做:“你是瞎了眼么,为什么要看上我?”的无奈又无助表情。淡淡:“我不会碰你的神识。”

  池鱼:“……”

  池鱼:呵?我就蹭蹭不进来?

  骗子,当我是三岁小孩是,会信这个?!

  感情上能接受不能接受,这个很难说。

  她活了两世都不知道喜欢人是种什么样的滋味,恍恍惚惚印象里,那是个美好的东西,轮不到她身上。

  也便没给自己那么多的限定,在这种事上看得更开一些。

  所以她来的时候一直自我安慰,反抗不过的话,就是当涨见识。

  可临到头,真要和人有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擦边球关系,她心里还是恐慌。

  恐慌大于抗拒。

  就是怕。

  心脏在胸腔里头蹦迪,血液在耳膜附近一涌一涌的,都能听出那声来。

  池鱼耳根都红透了,一点点蜷缩起身子,蹲在墙角。

  去路都被拦死,捂着脸央求:“我我我、我没做好准备,你等我缓一缓。”

  临殷:“……”

  沉默了三息,“可以。”

  她也许不知道,进人灵府本是得人心甘情愿的。

  神识是修者最脆弱的地方,但凡有点抗拒,就会两败俱伤。不然他只是想查看一番她的身体,又不会将她怎么样。早不必如此耐心,大费周章地同她说那么多。

  气氛一下静下来。

  又起了风,月光慢一步从缥缈的残云之中流泻而来,静悄悄的,充盈填满了整片夜幕。

  临殷看着她垂首埋在双臂中时,衣领外露出的那一节纤细的脖颈。在朦胧月光下,染着绯红的颜色,轻轻颤抖着。

  在害怕?

  不安?

  临殷从未觉她竟然是个心思如此细腻之人,单是进个灵府,明明算不得什么。

  若是寻常大族,偶尔小辈修炼出了岔子,也会有长辈进入他的灵府,替他扫平困境,就像他上次做的一样。

  她怕是不清楚,只以为进了灵府就是神交?

  临殷唇角染上一点浅淡的笑意,眸底细碎的亮光,比月华更为清亮。

  想起上回进她的灵府,像个幼童一般,哭着在地上打滚,朝他伸手要抱的场景。

  俯下身,

  一手穿过她弯起的膝盖,一手揽在她的后腰。

  动作可称得上轻柔地将人抱了起来。

  身体突然腾空,

  池鱼乱蹦的心狠狠一悬,在他的怀里,错愕地抬起脑袋。

  视线聚焦,四目相对。

  逆着光,不知是错觉还是柔和的月光在作祟,她竟然在他的清冷的眸中里品砸出了一丝温柔与珍惜。

  “蠢鱼。”

  只听到了这么两个字,

  只依稀可辩他唇角微翘的弧度。

  池鱼的心口却好似被什么紧紧攥住了,一瞬不能呼吸。

  在望入他眸子的刹那,像是步入了泥潭,

  被什么拉扯着,沉溺其中,无力挣扎,无法自拔。

  池鱼神识忽然恍然,未有什么明显的感觉,却能察觉到临殷已经到了她的灵府之内。

  她紧张兮兮地站在尚未开辟,一片黑暗的灵府之内。

  茫然四顾:“临殷?”

  未有人答。

  又喊:“哥哥?”

  临殷:“嗯。”

  池鱼:“……”

  灵府之内没有空间的说法,

  他在,便是在所有的地方,四面八方,躲无可躲。

  池鱼有点儿哆嗦,浑身更是烧得厉害,但神识无形,自然不会给人察觉她的窘态。

  黑暗之中她瞧不见临殷,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惊得一缩。

  然而等了半晌,未感觉有罪恶的手朝她伸来,

  临殷嗯了一声之后便又像是消失了,不知是在做什么。

  池鱼越等越纳闷,怕再开口会引来恶狼,

  即便什么都看不见,依旧紧张得东张张西望望。

  临殷眼里的她便像是一团缩到极致小的棉花团,一会儿这里伸出个触角探探,一会那里伸出个爪子摸摸,烧成了一团软绵绵的粉红色。

  她的紧张都来源于他,纯粹的担心自己被糟蹋,而没有担心藏着的东西被发觉的紧张。

  临殷细细打量,并没有在池鱼的灵府内发觉什么异样,池鱼本人也像是毫不知情。

  迟疑着,难道是自己的判断出了错误?

  正当他要退出去的当口,

  池鱼啊了一声,灵府之内震荡出了明显的涟漪,有什么东西的轮廓稍显,又转瞬即逝。

  ☆、第 88 章

  那东西晃得太快,且轮廓模糊陌生,

  临殷未能辨认得出那是何物, 便见它隐匿入了池鱼的灵府之中,再不见痕迹。

  池鱼还是那一团紧缩的模样, 在那懵懂地探头探脑,扭来扭去。

  临殷:“怎么了?”

  池鱼扭得更慢了几分, 似乎有些羞于启齿:“你在这,我紧张, 喊两声释放压力。”

  临殷:“……”

  临殷原本还想问她点什么, 看她那紧张兮兮戒备的模样, 又觉得没有必要。

  她本不是诚心投靠,不过是人在屋檐下, 自然不会彻底给他交底。无论她是否知情,问了也没有结果, 只有眼见为实。

  临殷退出去,

  心里已经有了底。

  船舱外, 月光下的池鱼脸蛋红扑扑的,

  比起刚才的紧张失措,这会儿显然轻松了许多, 缩在他怀里,眼神晶亮:“哥哥看好了?”

  临殷:“……嗯。”

  他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

  那是“劫后余生,要干大事”的眼神。

  应答的同时,双手松开,

  紧紧挂在他身上的池鱼却没能如想象中一般自然掉落。

  只不过从打横的公主抱, 变成了竖着的一条,挂在他的脖子上。

  临殷:“???”

  临殷神色不动:“下去。”

  池鱼撇撇嘴,暗骂一句渣男,提上裤子不认人!

  不过也不妨事,嘴上乖乖应着:“嗷~”

  撒开手,从他身上跳下去,

  退开两步,仰头看着他:“哥哥,咱们现在算和好了吗?”一脸娇羞地搓着脚尖,“咱们都……那样了。”

  说罢,“含情脉脉”地浅笑着,盯着他。

  临殷:“……”

  原来在这等着他。

  没有的事被她娇羞暧昧地这么一说,仿佛真有了定论。

  不难想象他若是矢口否定,以她作天作地不怕死的性子,必然闹腾起来,要个“公道”。

  他倒不怕她闹,

  但嫌她作起来花样多,会麻烦。

  她无理尚能力争,若给她得了理,上个天都是小事。

  临殷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