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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非期而然      更新:2023-11-10 10:11      字数:1946
  ”

  低哑的男声响起,“上面,七次,强制爱,你要的今天都给你。”

  尤涟眼睛发红:“我不是要的这个上面,你明明知道……”

  他忍了忍,终是抓着宫鹤的肩膀气得哭了出来,“你就是故意的!我们说好的根本不是这个上面!你跟我玩文字游戏!”

  宫鹤亲了亲尤涟哭红的眼睛,哑声哄道:“乖,就当吃一堑长一智。”

  “你滚!!!”

  第38章 第 38 章

  深夜, 万籁俱寂。

  嗤的一声,幽蓝色的火焰冒出, 撩起红色星火, 烟味的白雾从指尖冉冉上升。

  宫鹤随意套了身睡袍,任由带着红色划痕的胸膛半露在外,站在阳台边仰望窗外的漆黑天幕。

  他头发微湿, 全部向后捋,露出光洁的额头, 线条完美的下颚微微绷紧, 脸上并没有餍足后的愉悦,反而阴沉沉的, 唇线平直。

  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宫鹤拿起看了眼,直接打了电话过去。一接通便问:“怎么说?”

  “定了,跟下午一样,没变。”

  眉头顿时蹙起, 宫鹤的神色又沉了两分。

  只听对面继续道:“他所有的资产由詹雅婕和她两个儿子, 以及尤灿均分。给情妇、情人的财产全部收回, 尤涟和其他在外的私生子只能每月领一笔抚养费,领到大学毕业为止。”

  “简而言之,除了妻子和Alpha儿子有继承权,其他全部零继承。”

  宫鹤垂眸, 深沉的眼底映着一点星火, 长指轻弹, 一节烟灰掉落在地,四分五裂。

  他低声问:“只要性别是Alpha,就能有继承权?”

  “不,必须是名字写在一个本子里的。”

  电话那头的人顿了顿,声音变得有些玩味,“只要尤涟是Alpha,他就能跟尤桀尤弋他们分到的一样多的财产,所以……嗯哼?你怎么看?”

  宫鹤薄唇紧抿,漠然看着手里的烟一点点燃尽。

  他不吭声,对面的人也不催,直到烟丝全部化为雾气和尘埃,他才倏地抬眸,扔掉烟蒂的同时对电话里的人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喉结上下滚了滚,宫鹤垂眸敛目:“反正我不会放手。”

  又问,“尤灿那边知道了吗?”

  “他会不知道?我猜这份遗嘱里就有他的手笔,否则怎么会限定什么Alpha儿子继承?这个条件肯定是为尤涟准备的。倒是想不到他病歪歪的,居然能做到这一步,詹雅婕也竟然会同意。”

  宫鹤不咸不淡地说:“她有把柄在他手里吧。”

  “也许吧。小孩在你那儿呢吧?”

  “嗯。”

  “处得怎么样了?”

  宫鹤薄唇微动,却没有开口。

  他胸膛起伏,深吸了口气道:“挂了。”

  “诶诶——”

  在对面的挽留声中,宫鹤面无表情地挂断了手机。

  他一把拉开阳台窗户,任由刺骨的冷风吹在身上,卷走烟味,也卷走沉积在胸腔里的郁气,直吹得手脚发麻,他才关上窗户,回了卧室。

  卧室里昏暗一片,只有淡淡的月光笼在床上。

  所有的被子都被卷在床中间的人身上,没了被子的遮掩,床单上或深或浅的痕迹变得更加明显,它们无形地散发着旖.旎的气味,昭示着上半夜的疯狂。

  宫鹤没急着上床,而是轻轻拖了张凳子,坐在床边静静打量床上的人。

  他脚边散落着一堆东西,它们模样古怪又荒唐,月光一照,像沾着什么东西似的,反射着晶莹的光亮。

  宫鹤微歪着头,视线落在一张潮红的脸上。

  那张脸小巧又精致,即使金发散乱,眼皮哭得泛红发肿,也依旧夺人眼球。

  宫鹤伸长手,指腹在那挂着泪的眼角上轻轻蹭过,然后顺着脸颊向下,拨开凌乱的发丝,压下遮挡视线的羽绒被,没等他继续,床上熟睡的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忽然翻了个身,嘴里咕哝两句后又沉沉睡去。

  这下,肿起的腺体和上面两枚带血的牙印暴露在宫鹤眼前。

  伸在半空的手顿住,继而换了个方向,轻轻地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相机,然后对准那块肿起的腺体,按下按钮。

  咔嚓声响起。

  床上的人睡得很熟,丝毫没有察觉。

  -

  中午十一点半,尤涟终于睁开了眼。

  “啊——”意识稍稍清醒,他就忍不住地拖长音叫了声。

  好看的眉头蹙起,尤涟觉得自己像一个坏掉的娃娃。

  他侧头看向床旁,后颈腺体上的咬伤被扯到,痛得他呲了呲牙。他旁边的床上是空的,宫鹤不知道去了哪里,估计是上学去了,现在已经很晚了。

  可,把自己弄成这样他真的能心安理得地去上学吗?

  水雾漫上眼眶,尤涟把手伸到眼前。

  只见白皙的手腕上缀着片片斑驳的粉,他咬着牙,试图撑着床坐起来,但稍稍动了动,就浑身酸痛,立刻倒了回去,整个人就跟废了一样。

  尤涟放弃似的张开手,仰头看着天花板。

  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废物尤涟了。

  “太操蛋了……”话音未落,尤涟便猛然拧起眉,瞳孔收缩,他仿佛被定住了似的,浑身僵硬却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轻轻的开门声。

  宫鹤单手托着餐盘,悄然从门口进入,他没有穿校服,一身得体的居家服把他身形勾勒得修长笔直。

  窗帘没有拉开,屋里仍灰蒙蒙的。

  宫鹤走到床尾就看到了那双露在被子外的手,纤细修长,骨节分明,指甲染着薄粉,在昏黄的光线下白得刺眼。

  床上的人没有说话,只收回手拉高被子掩住了脸。

  宫鹤把托盘放下,伸手轻拉了拉被角,但被子里的人倔得很,就是不肯把被子拉下来。

  宫鹤放开手,在床边坐下,低声问:“生气了?”

  尤涟不吭声。

  “先起来吃点东西。”

  尤涟还是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