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找他要号码的那群女生站在他的旁边，不时抬头偷瞄他。

  一伙人热热闹闹地给季棠宁唱生日快乐歌。

  秦孝则的目光隔着蛋糕落在陆佳恩的身上。

  烛光摇曳，她看着季棠宁的眼神温柔，唱歌的嘴角微微上扬。

  她的头发松松软软地落在肩头胸，身形纤瘦，五官在黄色光晕分外柔和。

  秦孝则肆无忌惮地盯着她，她的注意力全在季棠宁的身上，一个眼神都不分过来。

  一曲歌之后，季棠宁闭上眼睛许愿。

  她说：“第一个愿望，我希望佳恩姐姐以顺利国。”

  秦孝则攥着拳，看到陆佳恩的脸上露开心的神色。

  季棠宁后面说了什他没有注意，脑子里嗡嗡的声音响成一片。

  好像忽然之间，“陆佳恩国”这件事就成了一件定局，而且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他的胸一哽，很不甘心。

  *

  生日宴快结束的时候，陆佳恩去了一趟洗手间。

  不想来时便遇到了站在走廊的秦孝则。

  他身体斜倚着墙，低头垂眸，似乎在想着什。

  陆佳恩不确定他要干什，顾地向前走。

  路过他身边时，胳膊被一把抓住了。

  他抓得很紧，炙热的温度透过一层针织衫传到皮肤。

  陆佳恩的脚步一顿，抬眸看向站在一边的男人。

  他不是说清楚了吗？

  “陆佳恩。”秦孝则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问，“你保研为什非要去？”

  陆佳恩眨了眨眼：“罗阿姨告诉你的？”

  “罗阿姨？”秦孝则轻嗤一声，“你也知道我妈是罗晗啊？”

  他眉头皱得很紧，语气生冷：“你呆在我身边获得的利益不是更大？”

  陆佳恩一愣，万万没想到他会这说。

  她眉心蹙着，声音带着不置信：“你觉得我是因为这个和你在一起的吗？”

  秦孝则看着她皱起的脸，声音稍稍放松：“你是不是怪我一直没有和我妈说我的关系？只要你收回你之前的想法，我……”

  “你什？”陆佳恩打断他。

  她仰着头，喉头动了动：“我从来没想过要通过你的关系得到什资源。”

  是，她答应秦孝则交往时的目的的确不纯，是己从没想过要利用他找罗阿姨走捷径。

  她从C市考到平美，现在又申请国，都是想凭己的努力实现理想。

  “好，就算你以前没想，你现在以想啊。”秦孝则的胸一抽，忍不住低吼。

  陆佳恩抿着唇，睫毛颤了颤。

  对于秦孝则这想她，她很难说没有失望的情绪。

  “我不想想。当初是你说不要告诉家里的。”她的声音很轻。

  秦孝则“呵”一声。

  “陆佳恩，你留在平美读研，我继续。以后的事……不会亏待你的。”

  他顿了顿补充：“我保证。”

  陆佳恩摇摇头。

  秦孝则的言论反而坚定了她要国的想法。

  如果留，她的前途难道就绑在了秦孝则身上吗？那如果以后他不喜欢己了，己怎办呢？

  秦孝则攥紧了拳，指节作响。

  他不解：“你不为了我留吗？”

  陆佳恩的眼睛注视着他，摇了摇头。

  “抱歉，我不。”

  秦孝则稍稍退开一些，铺天盖地的失望涌上心头。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就差承诺以后娶她了。

  她居然还不意？

  “为什？”秦孝则的声音低低响起，语气有些难以置信。

  陆佳恩不是很爱己吗？

  她对己好了近3年。就连分手的前一刻，她都对己都很好。

  就是这样一个陆佳恩，在这件事上却又倔强地过分。

  秦孝则动了动唇，声音微哑：“你不喜欢我了？”

  第19章 生病 “没良心的。”

  陆佳恩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怔忪。

  她垂眼睫， 很轻地“嗯”了一声。

  秦孝则的手掌蓦地收紧，眼神沉了去。

  陆佳恩的声线一如既往的轻柔，说的话却很理智：“对于我来说， 学业和梦想更重要一点。”

  “所以， 我不为了你留。”

  秦孝则的人生太顺利了。

  他一生就有优渥的环境， 有志趣相投的朋友，有色的外表，有很强的运动天赋，甚至连他玩票开的酒吧都经营得很好。

  他有傲的条件和资本， 也习惯了以我为中心的生活。

  陆佳恩知道己这说肯定会惹他不高兴， 这也是事实。

  秦孝则的身体一僵， 胸如被压了一块石头，堵得难受。

  他吸了气，脸颊肌肉隐隐颤抖。

  “我不懂， 你为什不选两全其美的方式。”

  平美是国内顶尖的美院，每年多人挤破头想进。加上己的保证和妈妈的人脉， 她还有什好担心的？

  陆佳恩闭了闭眼， 和秦孝则认识这三年多的碎片如雪花在脑海里飞舞。

  他打球的样子， 带着清冽气味的外套，收到的匿名邮件，朋友圈里的照片，泳池里的冰冷……

  就算她留，他之间的问题也不会就此消失。

  不如将关系停留在和平分手的阶段。

  陆佳恩抬头，清凌凌的眼睛看着秦孝则。

  “你就当作， 我真的不喜欢你了吧。”

  她抿了唇，嗓音清淡柔和：“不喜欢了，也就没有所谓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不是吗？”

  话音落，秦孝则脸色彻底暗了去。

  他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睛乌沉沉地看着她，神色冷傲。

  就在陆佳恩以为他要发火的时候，他动了动唇，从喉咙里挤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