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佳恩不知道，她的声音轻轻软软的，还习惯性地加个“呀”字，就算是质问听起来也像撒娇。

  他的笑忽如其来又莫名其妙。

  陆佳恩更加困惑：“你笑什——”

  话没说完，秦孝则低头重重吻了过来。

  陆佳恩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秦孝则想亲她已经很久了。

  是看李鹤给她果盘起；

  也是看她温柔小心地给李鹤包手指起；

  也或许是在玩那个令他感到生气烦躁的游戏起；

  或者更早一点，是在她提己要国的那天。

  连续十来天的躁郁和烦闷此刻悉数发泄来，这个吻凶狠又强烈。

  陆佳恩的衣服几乎全湿，她被迫困在了池壁和秦孝则之间。

  偶尔有晚风吹过，泡在水里的身体发冷，唇却被吮得发疼。

  短暂的怔忪之后，陆佳恩开始推拒起前面的男人。

  是没用。

  他如铜墙铁壁般锁着她，吻得越发用力。

  陆佳恩在这推拒之间，渐渐感到了一丝难堪。

  她知道那几个女生一直在看着己，她甚至不敢确定她会不会拍照或者录像。

  她看到了，她刚刚就在拍秦孝则。

  “有人在看。”陆佳恩艰难地开，声音有些混不清。

  秦孝则吻她的动作一顿，稍稍退开，伸手将她湿漉漉的发尾顺在耳后。

  “我知道。”

  秦孝则盯着陆佳恩如秋水粼粼的眼睛，粗粝拇指拂去她唇角的水渍。

  池水波光印在他轮廓分明的脸，表情坦荡又放肆。

  ——“陆佳恩，我故意的。”

  第12章 前奏 “3年前你是不是给我发过一个匿……

  陆佳恩不是不接受偶尔在外人面前的亲热，不是像这样。

  在她没准备好的情况拉她水，又逼着她在几乎陌生的女生面前接吻。

  “我冷。”陆佳恩定定看着秦孝则，胸微微起伏。

  秦孝则的唇在她的唇边游移，语气满不在乎：“天不冷。”

  “是我不喜欢这样。”陆佳恩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真的有些不高兴了，是她连大声发脾气都不会。

  秦孝则抬眼，终于发现了陆佳恩的不对劲。

  他抬手蹭了蹭她隐隐闪着泪光的眼，蹙眉：“哭什。”

  湿漉漉的手将她的眼睛揉得更红了。

  陆佳恩深吸一气，眨了泛红的眼。

  “我冷。”她轻声说。

  *

  当陆佳恩裹着浴巾和秦孝则一起进屋的时候，屋里的人正在唱K。

  看到他，其他人都停了来，目光怔怔落在二人身上。

  房间里只剩电视里的音乐声。

  施静最先反应过来，快步跟过来。

  “怎回事？落水了？快去楼上冲个澡。”

  陆佳恩的裙子湿透，不断滴滴答答地往滴水。

  她脸色通红，道了句“抱歉”就匆匆往楼上走。

  她的鞋子早已湿透，

  留斑驳的脚印。

  走到楼梯时，陆佳恩脱掉鞋子，光着脚上了二楼。

  简单地冲洗过己之后，又换了身衣服。

  再来时，陆佳恩的感觉好了一些。

  她楼找到施静，轻声开：“学姐你晚上回学校吗？”

  施静点点头。

  陆佳恩眼睛一亮：“那我以坐你车一起回去吗？”

  现在这个点，回学校刚好赶在宿舍关门之前。

  就算真的关了门，她大不了去画室将就一晚。

  “这……”施静犹豫着看向她身后的秦孝则。

  “陆佳恩你什意思？”秦孝则眉心蹙起来，冷声问道。

  他见她楼就走过来，没想到她看都不看己。

  陆佳恩定定看着他：“我想回学校了。我明天还要画画。”

  那副画还有一点没完成，她想明天把画完。

  秦孝则被气笑了：“你是我女朋友，要走也是和我走！”

  陆佳恩抿了唇，摇摇头。

  “我想回学校。”

  跟他走，免不得又要回他那。

  她天没有心情。

  秦孝则隐在暗处的面色不虞，唇线抿得很紧。

  施静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了，打圆场。

  “我看佳恩天也累了，我带她回学校休息吧。”

  秦孝则定定盯着陆佳恩，肩膀线条紧绷。

  “陆佳恩，最后问你一次，和不和我走？”他声音沉沉地问。

  陆佳恩抿着唇摇头。

  秦孝则的耐心宣布告罄，转身就走。

  代驾早已等在门，院子里很快就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

  施静等那声音消失，转头看向陆佳恩。

  “走吧。”

  陆佳恩点点头：“谢谢你学姐。”

  *

  回学校的路上，两人沉默了很长的时间。

  月色皎皎，晚风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