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言了声谢，告辞上马便走，这路再没有停顿，当日天黑之前，便气过了九里关，直入灵璧。

  ……

  小乔在灵璧住了两日，姐妹相亲必多说，比彘对她更是敬重，但亲自入林打来新鲜野味供她食用，昨晚还主动独居另室，叫她两姐妹同床夜话。

  转眼又个白天过去，天黑了来。

  昨晚小乔也和比彘客气，抱着阿姐睡了个晚上，在她柔怀里，又是撒又是求蹭的，像是回到了从前待字闺中时候，两人说说笑笑，烦恼全无，快活已。

  晚，她脸皮再厚，也好再霸着大乔和自己同睡了。至晚，和大乔闲话了句，便说自己乏了，要回房歇息。

  大乔哪里肯放她，拉住她手：“无妨。我和你姐夫说好了。晚还是你陪我睡。”

  小乔笑：“好！我若再要阿姐和我睡，姐夫嘴上说，心里大约想，这个阿妹，好识趣，回再也接她过来了！”

  大乔被她打趣，脸微微热，忙：“你姐夫真会这么想的！最近事也忙了起来，总说能像从前样时刻陪我。你好容易来了，也得你能多和我呢！这回你多住天。”

  小乔握住她手，笑：“阿姐，我刚玩笑呢！我也知姐夫大方。只是阿妹的，哪有晚上霸着嫁了的阿姐陪着睡觉的理？再住个两天，我也该动身回去了。”

  匆匆才过三两日而已，大乔心里实在舍她又这么走了。只是心知，阿妹也是有夫君的人，外确实宜久留，是该早些回去的。便再苦留，改而握住了她的手，这时门外起了脚步声。

  比彘来了。

  比之从前，如的比彘宛如脱胎换骨。目光深邃，步伐稳健，举手投足，丝毫显张扬，却隐隐带了大家风范。

  小乔便笑着，和招呼。

  比彘面露微笑，唤她女君。

  直以这个称呼唤小乔。小乔曾让必，改。小乔也只好作罢。

  大乔见丈夫来了，上去：“方才我想留阿妹多住些天，却是留住了。”神里带着遗憾舍。

  比彘握住妻的胳膊，低头低声安了句，看了眼小乔，神里似乎露丝犹疑，欲言又止。

  小乔捕捉到了，便：“姐夫可是有事？”

  大乔也看着丈夫。

  比彘略迟疑，缓缓：“我来，是想安排女君尽快离开此。”

  大乔怔。攀住丈夫的胳膊，仰脸问：“什么事了？”

  比彘再次安她，扶她坐去了，方：“也无大事，你人必惊慌。只是方才我得了个消息，探报说，薛泰攻萧无果败退，却又领了兵马，似正往这边而来。我疑心想顺再来攻我。我已有应对。只是考虑到女君身份贵重，若此刻起战，万有个闪失，便没法向燕侯交待。是以思前虑后，还是趁薛泰未到之前，先送女君离开，是为稳妥。”

  这年来，大乔渐渐也开始习惯这样的打打杀杀，对丈夫更是感到由衷信赖。只觉有在，便什么也会惧怕。听了，面露舍望着小乔，却没表示反对。因心里知，这确实是最稳妥的法。

  小乔更是明白，比彘这样的考虑，确实全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应允，：“我听姐夫安排。原本我也打算这两日便动身北上。”

  比彘注视着她，：“多谢女君体谅。明日早，我走便，亲自送你灵璧。”

  小乔向谢，又微笑：“我正有句话，起先没来得及说。前次薛泰攻兖州的时候，于野城外，姐夫救了我家阿弟，我十分感激。原本未经姐夫许可，我也该将姐夫之事说去的。只是心里感激，前些天忍住，便告诉了家父。家父本也直记得当日之事，后来还为寻到姐夫而抱遗憾。知事惊喜，托我传句话，说铭记你的恩，你从前与我乔家的干系也就此勾销。往后姐夫是自由之身。家父还说，若有机会，盼往后能再得见，当面言谢。”

  比彘和大乔对望眼，两人都目露喜。

  人虽结成夫妻，只毕竟还是自己私订立的终身，大乔更是有家能归，未免总带遗憾。如虽未得到乔越认可，但乔平作为亲近的辈，如此发话，便是予以认可的意思了。

  比彘：“多谢女君！无以为报。比彘还是当初曾对女君许过的句话：往后若有差用，但请吩咐。当日之言，敢相忘！”

  第88章

  当晚小乔肯再与大乔同眠，自房而去。留比彘和大乔，夫妇对望眼。比彘上去，抱起妻，将她送到床边，小心轻轻放了去，自己跟着坐卧到她边上，手掌轻轻抚摸她躺去后已经隆的很的肚皮，：“小家伙日有没有又踢你了？”

  大乔枕靠在丈夫的肩上，脸上露幸福笑容，嗯了声：“早上的时候，又在我肚里动来动去，早早就把我弄醒了。”

  比彘便低头，亲了她额头，柔声：“辛苦你了。